close
070904
美東時間兩千零七年九月四日星期二。
昨天晚上看了《Grindhouse》,包括兩部算是搞笑的恐怖片。
對於《Grindhouse》的第一個故事,我笑得比較過癮。只是因為過多噁心與血腥,到了後來完全是在噁心之中搞笑的,有一種苦中作樂的感覺,過癮。
最後得到一把槍當義肢的獨腳美女的傻勁,不得不吸引我的注意。在劇中飾演Cherry Darling的McGowan,塗抹鮮紅的脣膏,穿著身為鋼管女郎,同樣鮮紅的服裝。她罩著一件賽車夾克,卻從來都沒有發現夾克內裡口袋中的戒指。她當初離開男友的理由,在當她找到戒指的時候,忽然變得飄忽了。或許,她終究也只是想聽他能對她說一句:留下。
明天是九月五日,正好就是演員Rose Arianna McGowan的生日,處女座的女生。
而第二部分似乎花費了太多時間在建立氣氛,沉悶得讓我想睡。直到血腥畫面出現,然後到了結局,理解到主角是怎麼成為現在這一個他的原由。很好笑,許多人還覺得結局合適他呢,卻是一種悲哀。因為,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到,這是倒述法,他是因為電影的結果,才有了電影的開頭。他臉上的疤,來自不削女人的態度,鞋跟劃下的印。
昨晚睡前妳跟我說了幾段話,妳對我說話。
有關於這個那個,妳的生活。
發現自己輕易就會為了什麼細小的事情,感覺到心臟的跳動。不論只是心臟存在著的事實,或者是它的忽然加速。
可見平時是多麼無知,連自己的心臟不停歇地在跳動著,都不知道,都沒有注意過。
有時候覺得人很可笑,沒有動力寫作業或是處裡學務的事情,卻有動力走去看電影,還居然有力氣跟著螢幕前的眾人笑著。笑著、笑著,然後回想的時候,卻又覺得,那時候,為什麼會笑呢?
人要發瘋是多麼容易的事情,人要鎮定卻又多麼困難。可是怎麼,我以為我應該更不鎮定一點的。因為,有知覺的人,應該是有感受的,不是嗎?可是我卻可以這樣子,好像把另外那個頹喪的我丟在房裡,忘了帶出門。
還在看電影的時候,一直飄來一種甜膩的香味。我還以為是Anna Sui,卻原來是一生之水。它們其實不太相近。
一生之水,這個名稱除了味道之外,讓我有一種眼睛乾澀的錯覺。
課堂。
老師帶著隱約可以發現的英式腔調,卻又沾滿了美式字彙。究竟是美國人學多了英國腔調,還是英國人在美國居住久了,受了過多的感染。
「恐怖電影」這門課。
究竟恐怖電影是人類變態的舉動反應,還是一種壓抑的釋放方式,又或者,是另一種,我們用視覺與聽覺來麻痺自己的方法。只因為隔了一層螢幕,裡面那些角色發生了什麼,螢幕外的觀眾們都可以冷靜看待。
可是還是有觀眾不得不跟著情緒起伏,這才是電影,對吧。因為台上的那些,總會控制著台下那些的情緒。
人,還是可愛的。
傻得可愛。
今天的主題是吸血鬼。
人,想要長生不死,吸血鬼,卻為了死不了而折磨。
那些人,想要長居這個板塊,而我卻,只想回亞洲而已。
吸血鬼。
我還能愛誰,許志安。
鼠仔推薦我這首歌的時候,我還有點懶惰去找出這首歌來。從來對許志安沒有太強烈的想法,只是沒什麼想法。我說,給我看看歌詞,唱給我聽吧。
鼠仔唱了。
我是喜歡這歌詞的。
見過你的美,我還能愛誰。
鼠仔說,真貼切。的確,如果不是鼠仔覺得這樣貼切,鼠仔又何必跟我一起哀嚎無奈。鼠仔的,我的,我們以為我們叫做難鼠難猴呢。
要感動最完美的玫瑰,花園裡面那麼多花朵,好不容易找到最完美的那株怎麼願意離開。
我說,換我唱唱王力宏心中的日月吧。
有的畫面太過美麗,美麗到了後來,就算碰觸到了,也因為美,美得讓我忘了摘下。
我的專長叫做流浪,流浪錯過太多,就算找到歸屬,也因為心,痛就忘了回去的路。
心中的日月,手寫起來,就像心中的明。
心中的明。
070904
美東時間兩千零七年九月四日星期二晚上九點多。
一兩點的時候,彈吉他彈了一下,手癢而已。
吉他拿出來的時候,弦還是老樣子,音跑了而已。
我拿出pick,卻覺得聲音有點太過清脆,還是用手指好。
撥弄了一下,學姐打電話來叫我去印刷室,聽說那裡缺人手,問我要不要打工。我說,打工咧,我沒有申請留學生的工作證,程序那麼囉唆,實在很懶。
還是被叫去了,印刷室裡面的那個俄國男見了我,吊起一邊的嘴角說,怎麼是我,直接叫我留下連絡方式,好像我們很熟似的。
很熟是沒有,認識是真的。
印刷室,我常跑。印刷室,其實都跑了三年了。
主要是,上個星期才印了照片,亞洲人居然有那麼那個的照片,俄國男應該是印象深刻吧。
這麼那個的照片們,它們現在乖乖在我充當錢包的萬用手冊裡好好地。
它們每天陪我去上課,陪我下課,陪我去吃飯,陪我去處裡雜事,也陪我去看電影,陪我去別人家吃飯。它們會陪我去書店買書,也會陪我去樓下韓國人開的sandwich shop買晚餐。它們會跟著我去酒吧、酒館,也會跟著我去餐廳。它們會陪我上學姐的車,也會陪我去學姐住處。我走去哪裡,它們都跟著我,在外面的世界晃。
偶爾我會拿出來,很不要臉地說,今年暑假我過得還不賴。
也就會有人說,哦,有必要笑得這麼犯賤又燦爛?
我在笑嗎?
我在環境設計系辦公室外聽著音樂,王力宏在我耳朵裡面唱著心中的日月,我思考著天花板和牆壁今年新漆的白,白得有點冷了。學姐動作真慢,慢了好久以後終於出來,然後她又改變主意決定放我走。
回房裡,我還又拿起吉他,亂撥弄了一下午,一直到室友說,去買晚飯吧。
我最近想唱歌,一直都想唱歌,唱得很難聽,五音不全,可是不喊個幾下,哀嚎個幾聲,好像不太舒服似的。
只是想發出聲音,是悶到了嗎?
網路壞掉了。
經常這樣是嗎?
我們討厭這家公司,於是室友說要換一家。
換了就會好了嗎?
壞掉的東西,換過了會好嗎?
我不知道。
這個星期的作業沒有做,該分組的事情也沒搞定,而我還坐在這裡,喝著調酒,一邊敲打文字,早些時候還在那塗塗畫畫。
畫法又變了。
好難固定呀。
不想做這一行了。
無聊了,沒興趣了。
如果當初去當醫生,可能更快就沒興致了吧。每天看著一堆血和肉,然後每天還是得吃著血和肉。
爸爸說過,他某個外科醫師朋友,吃飯時間約出來吃牛排,他一坐下說,剛剛才開完刀,切了某人的肉,然後爸爸看著醫師拿著刀叉切割著牛排,好,生活真是暇意呢。
可是我不想想像這種事情,應該比滿手油畫顏料和汽油液體去吃牛排更有心理壓力吧。
當初學商呢?也很無聊,面對錢和錢和錢和錢。
當然也要面對人。
當初學心理呢?面對人和人和人和人。
畢業之後分為很賺錢和賺不到錢兩種。
當初學哲學呢?
好了,不想了。
我真無聊。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