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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916
美東時間兩千零七年九月十六日。
如果忽然之間看見閃光,聽見當空霹靂,然後緊接著是哦咿哦咿噗噗們的聲音,到底是敵人來襲還是世界末日?
昨天晚上我坐在我的書桌前,是的,如常。我那個書桌今年開學之前被我轉成了另一個方向,面向陽台的落地窗。當然,這種旋轉只是突如其來的靈感。
然後我看著電腦螢幕裡面演著「大明宮詞」,就這麼發現夜晚的漆黑陽台怎麼忽然一大閃,伴隨一陣巨響,我猶豫了一下,站起身靠近落地窗,不遠處煙霧火光陣陣反映在建築上。是火災嗎?然後發現左邊有一群黑衣人提著幾個箱子快速跑過。
不會吧?
怎麼這麼恐怖!
救火車響起哦咿哦咿,Light Rail在靠近火光之處也停了下來。
剛剛出門的室友又回來,跟我擠在落地窗前猜測發生什麼事情。最後我們決定打電話給住在火光旁邊那棟公寓的同學。
爆炸的是一台氫氣貨車。
呼……不過也是很恐怖,萬一炸在我旁邊那我就永別了吧。
這個城市真是可怕,還是我坐這個方位就是比較……上次才看過車禍現場,兩台車對撞,整個都是輪胎燒焦味。超級沒道理的對撞,就發生在我眼前,這次又看見氫氣車爆炸,拜託拜託,不要再嚇我了。
讓我對一個今天踩我神經的人自言自語一下,反正,她也不會看見這些。
那個,承受了許多我的文字的人。
到現在我都還沒有清楚告訴妳,為什麼我會接下妳的文字。
現在妳那邊是半夜了,妳剛剛忽然之間表現了妳的不爽之後就下線了。我可以當妳只是正好網路斷了,可是我不打算那樣。因為,我不喜歡妳的態度。
前陣子妳怪我消失了二十幾天然後居然忽然說要分手。我不是消失了二十幾天,我是根根本本就不存在於妳的世界。而且就算消失二十幾天那又怎麼樣,妳算一算妳曾經消失過多少次,何況,我消失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嗎?不是。
那時候跟妳提了分手,妳說好呀兩次都是我提的,語氣有點牙齒摩擦。那好,怎麼不去想一想,為什麼兩次都是我提的?
以前我們說過有關我給姓王的傢伙五分鐘必答的時間,當時妳說如果有一天必須跟我要這種五分鐘,那就很悲哀了。可是在我看來,妳連問也不會想問,那又何必需要什麼五分鐘。
妳要是真心問我,我會告訴妳的。
因為我不愛妳。
妳也不愛我,所以那又怎麼樣。
就是一種可笑而已。
妳只是喜歡我用文字敘述事情而已,可是妳沒有發現自以為是的我從來就只是在享受妳喜歡我的文字這件事情而已。
於是我現在告訴妳,我接下妳的文字,只是想看妳喜歡我的文字而已。我惡劣朝著妳丟出那些文字,只是因為卑鄙的我在享受自己的文字被喜歡著的感覺而已。
因為我只是發現,妳受文字擺佈,已經病入膏肓。
我,只是剛好也是個迷戀文字的人而已,所以我理解喜歡文字的感覺,但是我不懂妳。
然後最近被抓到,妳也抓到我。我不是神出鬼沒或什麼的,我只是這天剛好上來做些整理而已。或許我該抄下那些同學和爸爸公司的人的號碼,然後從今再也不開它。
於是在上次妳說我是連朋友都不想當之後,妳還用這種語氣態度對我說話,好像一切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以,我配合。
然後妳說要下了,我說那就再見了。當然,妳並不知道我想那就再見了,也就是再見了。
然後妳說,為什麼我們這麼陌生。
我說不然我要說什麼,然後我又說,我的確覺得妳很陌生。
然後,妳說,對,我還是那個小爺。
我說,對,我一直都是我。
然後,妳說,對,我永遠都是我,變的都是別人。然後就在那瞬間,下線。
妳表現了妳的不爽,然後下線。
我只好留下一些文字給妳,因為,我不高興,因為,妳踩到了我的神經。
再怎麼改變,我也還是我,所以妳怎麼改變,妳也還是妳自己。改變之後的部分,也還是自己的一部分呀。
我知道我有改變,可是我不覺得妳說的改變是我願意承認的這個改變。認識我很久的人前陣子提醒過我,我的文字變了,沒有痛徹心扉的頹廢,也沒有了暗色的傷悲。我的文字變得不誠實,可是我沒有辦法徹底拯救它。
人都怕改變,可是人卻沒有辦法不改變。因為改變也是成長的一部分。我說過,本質是一樣的就好了。我很慶幸我有會直言提醒我需要拉回自己的朋友,也很慶幸我再怎麼改變我也明白我還是我自己。所以即使我懦弱,所以即使我沒有能力,我也還是會提起自己的腳步好好走下去。
或許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我不懂得堅持,可是我學會去承認我該為了自己堅持下去。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過渡期,如果妳這麼悲觀而我這麼頹廢,我背負不了妳的責備。妳有妳的無奈,我也有我的,我明白這些無奈不見得有誰可以理解。
很高興我曾經遇見過妳,就這樣子吧。我為無法了解妳對不起,我為曾經相遇謝謝妳,就這樣子吧。我們都還繼續掙扎,那就這樣子吧,努力生活吧。
再見。
有天妳會發現這世上還是有滿杯的水的,也就不需要將就被別人汲取空虛還鎖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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