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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
「幹嘛？」我問。一大早的，我的起床氣還沒完咧。敢在這時候叫我？我早上可是很沉默的哩，小心我的起床氣唷。
「聽煜琪說，有個男的在跟蹤妳耶。」說話的是那個長髮姊姊。
其實她也沒多大，還比旻雨小一歲呢。不過……還是比我大一歲啦。聽說大學跟我是同校同系的直系學姊，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也難怪，我自從國二莫名其妙被教練帶去觀摩楷政大哥他們高中部的籃球賽之後，我的腦袋瓜就只留下旻雨的位置。沒想到我和當時對我一點記憶都沒有的旻雨會在大學那樣相遇。嘿嘿，這樣說起來，我大概還得謝謝她前任男友呢！（查第一部。）
「嗯。」我腦袋還亂得很，根本沒力氣理她。
「喂，妳幹嘛了？」她瞪了我一眼，很用力的。
「沒有。」
「愛說不說的……吼！我知道了。」我被她超大聲的「吼」嚇一跳。看著她，卻見她對我眨了眨眼。
「眼睛抽筋就別東張西望。」老實說，這句話連我自己都覺得冷。
「喂！妳今天很討厭耶。」她頓了頓，還撥了撥她的頭髮。看了讓我不禁又再想起旻雨的長髮。唉……旻雨的長髮。「小學妹，妳應該很驚訝的說：『啊，美麗又婀娜多姿的學姊，請問妳知道了什麼，請妳一定要告訴我！』」她好不容易做完那些搔首弄姿動作之後，又做出那種小朋友卡通故事裡面柔弱小女生悲哀可憐的祈求眼神，還將雙手握在胸前，雙眼閃爍著可笑的光芒，望向我桌邊的窗子外。
窗外是又臭又髒的城市空氣，和愈建愈多的高樓大廈，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我知道我很習慣這種空氣，因為若是某天要我去一個有清新空氣的地方生活……我會枯萎得很快。
「妳是幾歲了？」我很殘忍地問起年齡，瞇著眼，搖搖頭。
雖然我知道問一個女生年齡是不對的，不過，我只是希望她了解自己已經不是小朋友的年紀了。想想，或許她每天都還準時收看五點半的小朋友時間，才會對這些動作那麼了解。而我，也看卡通，不過我只看夢工廠和迪士尼，因為我覺得那些構圖線條還挺不錯的，可以好好學習。呵呵，原來我並不是真的想看故事內容啊？旻雨有時候也會突發奇想跑去看卡通，也許是被她學校的小朋友感染。難道長大的女生還是都喜歡卡通嗎？不管是什麼原因。
「妳怎麼可以問一個美女幾歲呢？真是不道德啊，太過分了。不理妳了啦，討厭！」所以，她插起腰擺出標準的茶壺姿勢，食指指著我，她開始使用「ㄋㄞ神功」。
「欸……好啦，那我說就是了。」我深吸了口氣，「……學姊，請問妳知道了什麼，請妳一定要告訴我。可以嗎？」女生一撒嬌，我就輸了。
我很無力的說了她要我說的話，當然，省略掉噁心的部分。雖然她是屬於很誘人的那種女生，而且曾是咱系上她那年級的系花，可是，對我而言，世界上只有旻雨最適合「美麗又婀娜多姿」這類的形容詞。所以為了不要讓我的鼻子變長，還是別說對不起良心的話吧。
「嗯，妳省略太多了吧，小學妹？」我都說了，還想怎樣嘛？她走到我背後，將她的手放在我肩膀。老實說，我不喜歡除了旻雨之外的女人觸碰我的身體。
「不要叫我小學妹。」真的，不喜歡她叫我小學妹的語氣。我大幅度轉身，連辦公椅一起，主要目的是──順勢擺掉黏在我肩上的手。
「那要叫妳什麼？」喂……我沒名字嗎？
「隨便啦，就不要喊我學妹，就不要出現『妹』字。妳不說重點的話，我要繼續工作了。」
「呵呵。」她在一邊笑著。
我討厭那種笑聲，很假。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假」，一個字，假。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她胸口那兩座讓男人流口水的火炎山是不是假的？也許她臉上不是很挺的鼻子，是某某二流醫師的作品？會不會她纖細得跟旻雨有得比的腰，也是某位人士的傑作呢？說不定，連她不停撥弄著，因為旻雨剪了頭髮才變成比旻雨還要長的秀髮也是某家店的產品呢？連她那雙沒事愛抽筋的眼睛，我都懷疑是哪弄來的。反正她就是給我那種很假的感覺，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包括思想。但那並不代表我討厭她。面對一個氣質美女，其實也很難真的去討厭吧。
「好吧，放妳一馬。嘿嘿，老實說，妳是不是有男朋友啦？就是那個男生吧？」怎麼說的好像我是她手下敗將，還放我一馬咧。呿，什麼男友，要找男友我也不要那個膽小鬼。
「沒有，小姐，妳搞錯了。」我歪了歪嘴巴，轉身要回去我桌上看這次的設計草稿。
「煜琪說那男的很高很斯文哦，說不定有一百八呢。妳知道嗎？那個……」我明擺著懶得鳥她，她卻不怕口水淹沒，還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沒了。說實話，我都快因為她的口水而溺死了。
長髮姊姊她叫做水玲。聽起來就像是電玩裡的美女人物還是什麼的，這讓我懷疑她老爸會不會是哪個電玩迷，而長髮姊姊就是他開發出來的A.I.人工智慧。
有看過《電腦情人夢》（一部漫畫，我忘記那個作者名字了，對不起）的都知道，故事裡的女主角就是由男主角創造出來的A.I.人工智慧。女主角還有姣好的臉蛋和外表。關於人工智慧，以前曾看過一部日本片，也是以人工智慧為題的，覺得都很不錯。不過，就和前陣子掀起熱潮的電影一樣，人工智慧雖然就和人一樣，卻仍然不是真的人，所以還是「假」。
水玲嘴裡的煜琪是另一個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女生。這家工作室好像特別喜歡我們學校的學生哦？
煜琪跟我同屆，好像還同系的樣子，所以可以說是同學。我以前就認識她了，但不是很熟。只知道她常出現在我們籃球隊的比賽場地，還會出現在小倫的西餐廳。我知道的煜琪不是那種很八卦的女生，不過自從那個長髮姊姊水玲跟她熟稔了之後，她就加入了三姑六婆的行列。真是誤人子弟、殘害國家棟樑（因為已經不是幼苗），唉。
聽說以前煜琪曾經發生過車禍，把人家撞斷了腿呢，真是恐怖。聽說她當時是故意去撞的，而她自己並沒有受傷，算是蓄意傷人，後來也不知是怎樣解決的。真不曉得她跟人家是有什麼恩怨，嚴重到要去撞人家。老實說，還真看不出來她這麼悍哩。
「妳根本沒在聽我說嘛！」水玲又卯起來吼。
喔，現在才知道啊？我的文件都快看完囉。
「都說了我沒有男朋友咩。幹嘛啦，對他那麼好奇，妳哈男人喔？」我皺起眉，已經快沒有耐心。對旻雨之外的人，通常我真的是很沒耐心，即使是個漂亮姊姊。
「啊！」她先尖叫了一聲，然後一副可憐兮兮地。「妳怎麼這樣說嘛，我……我才沒有哈男人呢。」死鴨子嘴硬。她一直搓手，她每次緊張就會兩手合併一直搓搓搓……
「喜歡他就說啊。不過很可惜，我不能幫妳介紹，因為小的我，不、認、識、他。」我故意用力的說後面那句不認識他的地方。
「小學妹……」她說那三個字的時候被我瞪了一眼，於是吞了口口水，又縮回去。「小、楷鏡，我是說，他幹嘛要天天都在我們工作室外面等妳啊？見妳出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跟著妳屁股去耶，要不好奇也很難吧。」她終於改口了，要聽水玲乖乖叫我名字還真難呢。
「我親愛的聰明的學姊，麻煩多補充維他命。」我不喜歡跟她說直話，因為逗她是一件好玩的事，何況我現在已經把文件看完了，有時間跟她耗。
「什麼？維他命？我臉上有皺紋嗎？」水玲很熟練地從外套口袋拿出隨身的鏡子往臉上猛照。「在哪裡？在哪裡？」感覺很八婆，可是我不敢說。我之前說過，有些刺激的話對女生不大好。
「我是要妳吃那種可以增強記憶的維他命，電視上不是很多……喂，妳不要再照了，沒有皺紋啦！吃那個增強妳記憶力，才不會老是忘記我說的話。」這句話可能是我今早從進門後第一句算是滿長的話。
「我忘記什麼？」水玲又在撥弄她的頭髮。
「我說……我不認識他。」
「誰？」
「那個跟蹤我的膽小鬼。」
「膽小鬼？妳怎麼知道他是膽小鬼？」
「沒啊！因為膽小所以才跟蹤人嘛。」唉唷，轉得真硬。話太多不大好哩，我可不想跟她說我跟那男的照過面，而且我還查他底細。誰知道這些姑婆們嘴巴饒不饒我哩。
「搞不好是暗戀妳呢，有沒有很爽啊？」她拍拍我的肩膀。我覺得「爽」這個字出現在一個很漂亮的長髮姊姊嘴裡，不太配。又或者是那頭長髮不配她？
「妳今天很閒喔？」所以才會在這邊搭八卦站台。
「頭家今天不在哩。」水玲笑得很「爽」的樣子，不知道她在「爽」什麼。
我想「爽」這個字在我嘴裡出現應該是還好吧，因為我不帥也不美，更沒有長髮來增加氣質。呵呵。
啊！我看到咱胖胖的頭家走過來，而且他好像還剛好聽到那句話，眉頭皺的老緊。不過，我不覺得他會罵水玲，也不會給懲罰，因為水玲很得男人喜愛，只要頭家娘沒有出現。頭家娘比咱們頭家厲害多了，精明幹練。呵呵，每次我看到她，我就會禱告。我感謝上帝把我家旻鑄造的那麼完美……至少，不是母老虎一頭，保了我這條小命。呵。
「呀……我說，小、楷鏡妳看完文件了沒？」這個水玲，話題轉的真快。
「看完了，我要製作完稿了。」我揮了揮手上的文件夾，看老闆也是跟其他那些色男一樣，盯著水玲瞧。
火炎山呢，冰潔玉膚呢，光滑柔嫩呢，倩女幽魂小倩的長髮呢，還有滑溜溜的大眼睛呢，哪個色男不愛看？更別說那雙藏在長裙底下的修長雙腿囉。
我會不會知道太多啦？回家長針眼唷。
好不容易把事情都搞定了，還得過過頭家那一關，只好膽戰心驚地走向裡邊頭家的個人辦公室。經過水玲的辦公桌的時候，她給了我一個「祝妳好運」的眼神。因為，我不像水玲那樣有男人緣，特別是我們老闆這種人。
我敲了敲門，聽見低沉的聲音說了兩個「進來。」才踩進那間大得過分的辦公室，裡面甚至還另外有個小隔間。
「嗯？」頭家低低發出單音。
「頭家大哥，稿擬好了，然後完稿也沒問題了。」我一直都是這麼叫他的，所以請放心，我並不是在刺激他。我遞上煩了我一天的文件和稿子，想著等下來不來得及去學校接旻回家。
「這麼快喔？不是看妳在跟水玲聊天？腳手這緊。」頭家一副忌妒的眼神。呵呵，誰管你啊。幹嘛男人都討厭我跟美女聊天咧？我又不能怎樣（還能怎樣？）。唉，這就是我不得男人緣的地方了──總有女人愛黏我，包括頭家娘。哈哈。
「沒有，沒說些什麼。水玲一個人說話，我也沒在聽。而且下午他也沒來找我了。」
「……嗯。」嗯？我明明聽到他小聲的說：「那就好。」呿，都有老婆了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幹嘛？」我問。一大早的，我的起床氣還沒完咧。敢在這時候叫我？我早上可是很沉默的哩，小心我的起床氣唷。
「聽煜琪說，有個男的在跟蹤妳耶。」說話的是那個長髮姊姊。
其實她也沒多大，還比旻雨小一歲呢。不過……還是比我大一歲啦。聽說大學跟我是同校同系的直系學姊，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也難怪，我自從國二莫名其妙被教練帶去觀摩楷政大哥他們高中部的籃球賽之後，我的腦袋瓜就只留下旻雨的位置。沒想到我和當時對我一點記憶都沒有的旻雨會在大學那樣相遇。嘿嘿，這樣說起來，我大概還得謝謝她前任男友呢！（查第一部。）
「嗯。」我腦袋還亂得很，根本沒力氣理她。
「喂，妳幹嘛了？」她瞪了我一眼，很用力的。
「沒有。」
「愛說不說的……吼！我知道了。」我被她超大聲的「吼」嚇一跳。看著她，卻見她對我眨了眨眼。
「眼睛抽筋就別東張西望。」老實說，這句話連我自己都覺得冷。
「喂！妳今天很討厭耶。」她頓了頓，還撥了撥她的頭髮。看了讓我不禁又再想起旻雨的長髮。唉……旻雨的長髮。「小學妹，妳應該很驚訝的說：『啊，美麗又婀娜多姿的學姊，請問妳知道了什麼，請妳一定要告訴我！』」她好不容易做完那些搔首弄姿動作之後，又做出那種小朋友卡通故事裡面柔弱小女生悲哀可憐的祈求眼神，還將雙手握在胸前，雙眼閃爍著可笑的光芒，望向我桌邊的窗子外。
窗外是又臭又髒的城市空氣，和愈建愈多的高樓大廈，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我知道我很習慣這種空氣，因為若是某天要我去一個有清新空氣的地方生活……我會枯萎得很快。
「妳是幾歲了？」我很殘忍地問起年齡，瞇著眼，搖搖頭。
雖然我知道問一個女生年齡是不對的，不過，我只是希望她了解自己已經不是小朋友的年紀了。想想，或許她每天都還準時收看五點半的小朋友時間，才會對這些動作那麼了解。而我，也看卡通，不過我只看夢工廠和迪士尼，因為我覺得那些構圖線條還挺不錯的，可以好好學習。呵呵，原來我並不是真的想看故事內容啊？旻雨有時候也會突發奇想跑去看卡通，也許是被她學校的小朋友感染。難道長大的女生還是都喜歡卡通嗎？不管是什麼原因。
「妳怎麼可以問一個美女幾歲呢？真是不道德啊，太過分了。不理妳了啦，討厭！」所以，她插起腰擺出標準的茶壺姿勢，食指指著我，她開始使用「ㄋㄞ神功」。
「欸……好啦，那我說就是了。」我深吸了口氣，「……學姊，請問妳知道了什麼，請妳一定要告訴我。可以嗎？」女生一撒嬌，我就輸了。
我很無力的說了她要我說的話，當然，省略掉噁心的部分。雖然她是屬於很誘人的那種女生，而且曾是咱系上她那年級的系花，可是，對我而言，世界上只有旻雨最適合「美麗又婀娜多姿」這類的形容詞。所以為了不要讓我的鼻子變長，還是別說對不起良心的話吧。
「嗯，妳省略太多了吧，小學妹？」我都說了，還想怎樣嘛？她走到我背後，將她的手放在我肩膀。老實說，我不喜歡除了旻雨之外的女人觸碰我的身體。
「不要叫我小學妹。」真的，不喜歡她叫我小學妹的語氣。我大幅度轉身，連辦公椅一起，主要目的是──順勢擺掉黏在我肩上的手。
「那要叫妳什麼？」喂……我沒名字嗎？
「隨便啦，就不要喊我學妹，就不要出現『妹』字。妳不說重點的話，我要繼續工作了。」
「呵呵。」她在一邊笑著。
我討厭那種笑聲，很假。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假」，一個字，假。有時候，我甚至懷疑她胸口那兩座讓男人流口水的火炎山是不是假的？也許她臉上不是很挺的鼻子，是某某二流醫師的作品？會不會她纖細得跟旻雨有得比的腰，也是某位人士的傑作呢？說不定，連她不停撥弄著，因為旻雨剪了頭髮才變成比旻雨還要長的秀髮也是某家店的產品呢？連她那雙沒事愛抽筋的眼睛，我都懷疑是哪弄來的。反正她就是給我那種很假的感覺，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包括思想。但那並不代表我討厭她。面對一個氣質美女，其實也很難真的去討厭吧。
「好吧，放妳一馬。嘿嘿，老實說，妳是不是有男朋友啦？就是那個男生吧？」怎麼說的好像我是她手下敗將，還放我一馬咧。呿，什麼男友，要找男友我也不要那個膽小鬼。
「沒有，小姐，妳搞錯了。」我歪了歪嘴巴，轉身要回去我桌上看這次的設計草稿。
「煜琪說那男的很高很斯文哦，說不定有一百八呢。妳知道嗎？那個……」我明擺著懶得鳥她，她卻不怕口水淹沒，還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沒了。說實話，我都快因為她的口水而溺死了。
長髮姊姊她叫做水玲。聽起來就像是電玩裡的美女人物還是什麼的，這讓我懷疑她老爸會不會是哪個電玩迷，而長髮姊姊就是他開發出來的A.I.人工智慧。
有看過《電腦情人夢》（一部漫畫，我忘記那個作者名字了，對不起）的都知道，故事裡的女主角就是由男主角創造出來的A.I.人工智慧。女主角還有姣好的臉蛋和外表。關於人工智慧，以前曾看過一部日本片，也是以人工智慧為題的，覺得都很不錯。不過，就和前陣子掀起熱潮的電影一樣，人工智慧雖然就和人一樣，卻仍然不是真的人，所以還是「假」。
水玲嘴裡的煜琪是另一個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女生。這家工作室好像特別喜歡我們學校的學生哦？
煜琪跟我同屆，好像還同系的樣子，所以可以說是同學。我以前就認識她了，但不是很熟。只知道她常出現在我們籃球隊的比賽場地，還會出現在小倫的西餐廳。我知道的煜琪不是那種很八卦的女生，不過自從那個長髮姊姊水玲跟她熟稔了之後，她就加入了三姑六婆的行列。真是誤人子弟、殘害國家棟樑（因為已經不是幼苗），唉。
聽說以前煜琪曾經發生過車禍，把人家撞斷了腿呢，真是恐怖。聽說她當時是故意去撞的，而她自己並沒有受傷，算是蓄意傷人，後來也不知是怎樣解決的。真不曉得她跟人家是有什麼恩怨，嚴重到要去撞人家。老實說，還真看不出來她這麼悍哩。
「妳根本沒在聽我說嘛！」水玲又卯起來吼。
喔，現在才知道啊？我的文件都快看完囉。
「都說了我沒有男朋友咩。幹嘛啦，對他那麼好奇，妳哈男人喔？」我皺起眉，已經快沒有耐心。對旻雨之外的人，通常我真的是很沒耐心，即使是個漂亮姊姊。
「啊！」她先尖叫了一聲，然後一副可憐兮兮地。「妳怎麼這樣說嘛，我……我才沒有哈男人呢。」死鴨子嘴硬。她一直搓手，她每次緊張就會兩手合併一直搓搓搓……
「喜歡他就說啊。不過很可惜，我不能幫妳介紹，因為小的我，不、認、識、他。」我故意用力的說後面那句不認識他的地方。
「小學妹……」她說那三個字的時候被我瞪了一眼，於是吞了口口水，又縮回去。「小、楷鏡，我是說，他幹嘛要天天都在我們工作室外面等妳啊？見妳出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跟著妳屁股去耶，要不好奇也很難吧。」她終於改口了，要聽水玲乖乖叫我名字還真難呢。
「我親愛的聰明的學姊，麻煩多補充維他命。」我不喜歡跟她說直話，因為逗她是一件好玩的事，何況我現在已經把文件看完了，有時間跟她耗。
「什麼？維他命？我臉上有皺紋嗎？」水玲很熟練地從外套口袋拿出隨身的鏡子往臉上猛照。「在哪裡？在哪裡？」感覺很八婆，可是我不敢說。我之前說過，有些刺激的話對女生不大好。
「我是要妳吃那種可以增強記憶的維他命，電視上不是很多……喂，妳不要再照了，沒有皺紋啦！吃那個增強妳記憶力，才不會老是忘記我說的話。」這句話可能是我今早從進門後第一句算是滿長的話。
「我忘記什麼？」水玲又在撥弄她的頭髮。
「我說……我不認識他。」
「誰？」
「那個跟蹤我的膽小鬼。」
「膽小鬼？妳怎麼知道他是膽小鬼？」
「沒啊！因為膽小所以才跟蹤人嘛。」唉唷，轉得真硬。話太多不大好哩，我可不想跟她說我跟那男的照過面，而且我還查他底細。誰知道這些姑婆們嘴巴饒不饒我哩。
「搞不好是暗戀妳呢，有沒有很爽啊？」她拍拍我的肩膀。我覺得「爽」這個字出現在一個很漂亮的長髮姊姊嘴裡，不太配。又或者是那頭長髮不配她？
「妳今天很閒喔？」所以才會在這邊搭八卦站台。
「頭家今天不在哩。」水玲笑得很「爽」的樣子，不知道她在「爽」什麼。
我想「爽」這個字在我嘴裡出現應該是還好吧，因為我不帥也不美，更沒有長髮來增加氣質。呵呵。
啊！我看到咱胖胖的頭家走過來，而且他好像還剛好聽到那句話，眉頭皺的老緊。不過，我不覺得他會罵水玲，也不會給懲罰，因為水玲很得男人喜愛，只要頭家娘沒有出現。頭家娘比咱們頭家厲害多了，精明幹練。呵呵，每次我看到她，我就會禱告。我感謝上帝把我家旻鑄造的那麼完美……至少，不是母老虎一頭，保了我這條小命。呵。
「呀……我說，小、楷鏡妳看完文件了沒？」這個水玲，話題轉的真快。
「看完了，我要製作完稿了。」我揮了揮手上的文件夾，看老闆也是跟其他那些色男一樣，盯著水玲瞧。
火炎山呢，冰潔玉膚呢，光滑柔嫩呢，倩女幽魂小倩的長髮呢，還有滑溜溜的大眼睛呢，哪個色男不愛看？更別說那雙藏在長裙底下的修長雙腿囉。
我會不會知道太多啦？回家長針眼唷。
好不容易把事情都搞定了，還得過過頭家那一關，只好膽戰心驚地走向裡邊頭家的個人辦公室。經過水玲的辦公桌的時候，她給了我一個「祝妳好運」的眼神。因為，我不像水玲那樣有男人緣，特別是我們老闆這種人。
我敲了敲門，聽見低沉的聲音說了兩個「進來。」才踩進那間大得過分的辦公室，裡面甚至還另外有個小隔間。
「嗯？」頭家低低發出單音。
「頭家大哥，稿擬好了，然後完稿也沒問題了。」我一直都是這麼叫他的，所以請放心，我並不是在刺激他。我遞上煩了我一天的文件和稿子，想著等下來不來得及去學校接旻回家。
「這麼快喔？不是看妳在跟水玲聊天？腳手這緊。」頭家一副忌妒的眼神。呵呵，誰管你啊。幹嘛男人都討厭我跟美女聊天咧？我又不能怎樣（還能怎樣？）。唉，這就是我不得男人緣的地方了──總有女人愛黏我，包括頭家娘。哈哈。
「沒有，沒說些什麼。水玲一個人說話，我也沒在聽。而且下午他也沒來找我了。」
「……嗯。」嗯？我明明聽到他小聲的說：「那就好。」呿，都有老婆了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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