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隻影◎強迫分裂

【拾壹】



　　「月光？月光？月光！不要做傻事啊！月光？」小高透過電話喊著，電話的那頭沒有回音。小高緊張到了極點，開車到月光的家。

　　那是凌晨，是夜晚。忘了。

　　「啊？什麼？月光自殺？妳是開玩笑的吧！小高，我都已經離開她了，妳不要開這種玩笑好嗎？」小狼在電話的另一頭緊張。

　　「她真的自殺了！老哥這種時候哪還跟妳開什麼鬼玩笑？」小高的聲音聽起來很急。

　　「她在哪裡？」小狼急了。

　　「我不會告訴妳的，誰知道妳又要如何傷害月光。」小高的聲音又變得沉穩。

　　「那妳打來幹什麼？可惡，算了！」小狼掛斷電話。

　　「闇夜，月光、月光，呼、呼、月光她……」小狼到了闇夜。



　　「妳要問月光自殺的事？她已經沒事了。」闇夜知道！

　　「沒事。呼、還、還好……」小狼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本來她是要問知不知道小高和月光在哪，因為她們常來找闇夜。「咦？闇夜！呼，妳怎麼知道、妳是怎麼、怎麼知道的？」

　　「我？」闇夜不知如何回答。

　　台上的冠和流浪看到小狼都跑了過來，正巧聽到她們的對話。大夥盯著闇夜等她回答。

　　「我、我，昨、昨天小高來，她、她說的。」闇夜不知道自己是否又做錯什麼。

　　「昨天？可是我剛才接到小高的電話……」小狼感到奇怪。低頭，她陷入沉思。

　　「那月光呢？她們搞什麼？」流浪也感到奇怪。

　　「不行！我要去月光家看看，就算會被月光趕出來也好過發生事情。」說完小狼便衝了出去。

　　一推開闇夜的門，便撞上了小高。

　　「小高？月光呢？快說！唉唷。」小狼顧不得痛。

　　痛？對！非常的痛。小狼的大腿很痛，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她也等不急小高回答，自個兒向月光的家跑去。

　　「小狼！」小冠和流浪在後面叫著。

　　「可惡！」小高丟了兩個字就跑了。

　　「月光！月光！開門，是我！」到了月光的家，她猛敲門。

　　「小高嗎？」月光開了門走出來。

　　「小狼？妳、妳還來做什麼？」

　　「月光妳沒事吧？聽說妳自殺，是嗎？」小狼忍著腿上不知道來由的痛說。

　　「我沒事，妳走吧！」她關上門。

　　小狼沮喪地離開。沒事就好。她想。突然感到大腿的劇烈疼痛。伸手摸了疼痛的地方。咦？怎麼是濕的？她想。低頭一看，褲子被戳破了一個洞。褲子是黑色的，看不大清楚，只是感覺大腿有熱熱糊糊的液體流出來。

　　血。

　　「小狼！小心！」這時在馬路對面的流浪大叫。

　　叭────────！

　　「小狼！」對街的小冠和流浪奔了過來。

　　「小高，妳夠了吧！滿意了吧！滾！」流浪推開小高。

　　「哼，小鬼，不准再來找月光！」小高轉身上了肇事車，車上的司機馬上將車開走。

　　「天殺的小高！剛剛戳了小狼一刀，現在又把她推到馬路上給車撞！」小冠掉淚。

　　原來小狼大腿上的劇烈疼痛就是小高刺的刀傷！小冠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並找闇夜幫忙。



　　「小狼，妳要撐著，就快到醫院了。」平常很少落淚的流浪一直哭。

　　「姊……好恐怖。剛剛……車、車……後面……有人推……」小狼的聲音越來越弱。

　　「別說了，我都知道，別說了。我跟妳到醫院，會一直陪妳的，不要怕。」流浪抓著小狼的手。

　　「小狼，要為我們撐下去，不能放棄呀。」冠忍著淚水。她看著救護車旁的心電圖，一點一點變弱，也開始害怕。

　　「小狼，要振作。記得嗎？永不放棄，答應我！」流浪緊握他的手。小狼太微弱。「我們還有很多地方沒有去呢！妳要陪我去啊。」

　　「姊、冠哥……」她輕輕地微笑，突然翻身。嘔！吐了一車穢物。都是紅色。

　　「小狼！」小冠和流浪叫著。

　　「能說話嗎？可以呼吸嗎？」車上的急救人員似乎看出了什麼。

　　「嗯……好暈，胸口緊緊的。我……」小狼的氣息薄弱，喘著氣。

　　「不要給她氧氣罩！」一位急救人員阻止另一個要給她氧氣罩的急救人員。「她要吐，讓她吐。拿袋子來！不能讓她呼吸道阻塞。」

　　嘔！話還沒說完，小狼又吐了。

　　「老天……」流浪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不停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