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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了點小雨,陰陰的天,心情不是很好。坐到鋼琴前,將媽媽的那本爵士歌譜翻了翻。

  《台北的天空》,熟悉的歌名。

  想起那個說喜歡我用小提琴拉奏《台北的天空》畫面的學姊。

  學姊是一個會在冬夜放學後,抱著一盒「冬之戀」站在我搭乘的那號校車旁等我的人。學姊是一個會在考試前給我加油小紙片的人。學姊更是那個聽聞我突然要被送到國外讀書,每天寫英文信幫我練習的人。學姊是那個會在走廊的另一頭大聲喊我的名字,只為了對我揮揮手的人。

  學姊,有妳陪著我的那段時間,妳都還記得嗎?還是真如妳所說的,我們都只是彼此璀璨生命中的一名小過客而已。

  將小提琴架在肩上,將弓搭起。我疲憊地用突然悲傷起來的情緒拉出在記憶裡無限蔓延的《台北的天空》。

  學姊,我的琴音已經比國二拉給妳聽時來得悅耳多了。那時剛開始學琴,真不曉得妳是怎麼耐著完我殘缺不堪的《台北的天空》。



  我記得那是班際歌唱比賽,妳們唱《台北的天空》,所以我記了下來。後來發現家裡有琴譜,所以也學會了怎麼彈。



  台北的天空對我來說,是一種記憶,除了這首歌,它更是一種特別的顏色。

  它總是陰沉著臉,即便偶爾是藍色的,卻也可以感受到它身上負載的重量。

  就好像,每個腳下踩著快速節奏的台北人,就像我的感覺。

  總是混濁不清。



兩千零二年,紐澤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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